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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孽 (13-15)(古風修真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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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兩人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丹楓正站在玉霜的房門口,敲了敲門。
  玉霜渾身顫抖,眼神不停閃爍,顯然緊張慌亂無比,肩臂脊背上也豎起一大片芒粟(雞皮疙瘩)。
  哪知飛星見狀,伸手摟起她,將她抱在懷中,走到了門前。
  玉霜眼中露出幾絲驚恐,以清冷淡漠形象示人的自己,如今竟在與人行此苟且之事。
  無論是處於什麼緣由,一旦被人發現,那自己……
  玉霜不敢再想下去,正要掙扎之時,只見飛星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慾,低頭在她耳邊說道:
  「真人,若不回應,丹楓真人必然起疑,她若起疑說不定會闖進來,屆時……」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垂邊上,玉霜渾身一顫,腿腳一軟,好在有飛星抱著她,才沒跌倒。
  「師姐?」
  門外的丹楓又詢了一聲,似乎馬上就要推門進來。
  飛星所言確實有理,玉霜揮手撤下隔音禁制,努力令聲線與往常一致,應聲道:
  「何事?」
  「恰逢梅仙佳會,乘此良機,方才有幾個門派前來,欲相約明日,使門下弟子切磋一番,師姐意下如何?」
  「有哪些門派?」
  「亢角劍派,鴻戈仙門,離火教,三家門派行事頗為磊落,我與長懿覺得都可以,便來詢師姐了。」丹楓說道。
  然而門內卻遲遲沒有傳出回復。
  只見玉霜正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抬頭驚怒地瞪著眼前懷抱自己的飛星。
  「真人,我忍不住了……」飛星壓抑著輕聲道。
  只見他的手指開始在玉霜的陰穴中不斷進出,大拇指按在陰核上不停打著圈。
  玉霜一邊揉搓著他的陽物,一邊用仙氣傳音道:
  「你若忍不住,我來動便是!你快停手!」
  「真人,如此我的慾火才能消退。」
  「這是何道理,你——」
  一陣強烈的快感令玉霜的意識空白了一瞬,傳音也隨之中斷。
  門外的丹楓見玉霜又遲遲沒有回覆,以為她有別的想法,問道:
  「師姐?不妥嗎?」
  「可以……」
  「噢。」丹楓應道。
  總感覺師姐的聲音有些無力……錯覺嗎?
  「那關於場所之事,此處以南約三里的山腰上有片空地,我們便與他們定在那裡如何?」
  「好……嗷~」
  玉霜的聲音有些顫抖,丹楓不禁問道:
  「師姐,你身體不適嗎?」
  「我在……練習……噫~劍術……唔~」
  師姐竟這般勤勉,怪不得她是我們這一輩中境界最高的。
  想著自己才剛入元嬰境初期沒多久,而玉霜已入元嬰境中期多年了,丹楓不禁有些汗顏。
  「既然如此,我便去回復那三家門派了,還有別的事要與他們說嗎?」
  玉霜剛要開口,只感覺身下的快感正在迅速凝聚,手中那陽物也變得硬如鋼鐵。
  要來了,我和他都是,在這個時候——!
  丹楓就在門外,不行……不行……她現在離我就只有一門之隔,而我卻要……
  要——!
  在那一瞬間,心中的一切都被玉霜拋之腦後,她與飛星同時開始加速。
  兩人的腰身也一同開始挺落,強烈的快感令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注滿了水的杯子。
  在拼盡全力忍受到了極限後,她只感覺銀瓶乍裂水漿迸,自己再也無法忍耐了!
  在高潮的前一刻,她意識到自己的呻吟恐怕無法忍住,即將伴隨高潮的來臨一同從口中湧出,而此刻已經來不及布下隔音禁制了!
  只見玉霜突然仰起頭來,雙眼注視著飛星的眼睛,而後將頭向前一伸,同時張開雙唇,與他的嘴唇相重疊。
  飛星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受到一條濕軟香舌伸入了自己的口中,與他的舌頭緊緊纏繞在一起。
  下一刻,玉霜的雙眸上翻,上身僵直,自小腹之下則不停抽動,大片的陰液如泉水般從她那緊縮的穴肉間湧出,徑直灑落在地上。
  與她相同,飛星也忍耐到了極限,龍根一挺,抵住她腹上那豎狀的肚臍,在她手中不斷顫動,每一次都伴隨著大量元精的噴出,不斷射在她的小腹上。
  在那之後的幾秒中,快感衝垮了玉霜的理智,她緊緊抱住飛星,不斷吮吸著他的唾液,只是一味貪婪而笨拙地索求著他。
  「師姐?」
  丹楓本以為玉霜長時間不回答是在認真思考還有沒有事情要與那三家門派說,沒想到沉默之後竟聽到了咂吧咂吧的聲音。
  「你在吃東西嗎?」
  丹楓的聲音喚回了玉霜的理智,只見她睜開眼,猛地後仰,與飛星的唇舌分離。
  一道透明的細絲從兩人的唇間拉長,而後垂落。
  兩人盯著彼此的眼睛,飛星眼中的血絲正逐漸消退,而玉霜的眼中則滿是愕然。
  只見她的雙頰變得通紅無比,連著那耳朵與脖頸都染上大片的緋紅,她連忙低下頭,緊閉的雙唇微微撅起,不停顫動著。
  「此處瓜果甚是可口……」
  丹楓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門內終於傳來了玉霜的聲音,似乎比之前要低沉一些,但不再斷續了。
  「哦。」
  丹楓有些驚訝,玉霜竟然還有吃這些的興致,往年遇見珍奇食材她看都不看一眼,本以為她早已沒了口舌之欲了。
  「與他們說,每場切磋,都至少須一名元嬰境以上的前輩看著,點到為止即可。其餘便無事了。」
  「好。」丹楓應道,「那我去了。」
  「嗯。」
  門內——
  情慾的氣息在房內瀰漫,液體打濕床鋪,從地上一直蔓延到屋門口,在那兒又留下一灘。
  一道劍火灼過床鋪與地面,還有兩人的身體,將兩人的衣服都燒了乾淨。
  玉霜又從儲物戒之中拿出兩件新的,與飛星換上。
  「此次你從頭到尾都未失去理智,說明修行確實有所幫助,要愈加努力,爭取早日煉化那魔器。」
  她背對著飛星,換上了往日的淡漠語氣,只是從她那緊握得發白的指節可以看出,她內心恐怕不像聲音這般平靜。
  「日後……魔器若再作祟,便……再來找我……」
  果然,她下一句話的聲音便有些斷續,而且聲音越來越低。
  「多謝真人。」
  飛星說道:「真人,我方才發現,當我那情慾發作時,只有看到真人那泄身時的銷魂之顏才可退去,此前也是如此。」
  玉霜聞言,肩背微微一顫,沉默許久也沒有說話。
  「那我便回去了。」
  「嗯。」
  飛星出門回屋。
  屋內,玉霜轉過身來,回到床榻上坐下。
  方才師妹就在門外,與自己近在咫尺,而自己卻——
  而且還主動吻上飛星——
  而且還忘我地與他激吻——
  層層記憶在她腦海中不斷迴蕩,紛亂如麻,欲理還亂。
  而她身體在此時此刻似乎仍能隱約感覺到飛星的手臂與胸膛的溫度,那快感的餘韻也還有些殘留在體內。
  「真人。」
  飛星的聲音又在門口響起。
  玉霜有些恍惚地起身來到屋前,打開門。
  「險些忘記了。」
  飛星說著,抬起手,手中是一朵白色的花朵。
  「方才我在路上見著的,不知怎麼的,感覺與真人十分相配,便摘下了。真人覺得呢?」
  玉霜微微一詫,看著他手中那朵潔白如雪的花,嘴唇張了張,輕聲道:
  「還……尚可。」
  「那我替真人戴上。」
  飛星說著,舉起雙手。
  他一手貼在玉霜的耳畔,扶住她的腦袋,另一手仔細地選了個角度,將花枝插到她的髮髻中。
  這過程中,當飛星的手掌落在玉霜的臉頰旁時,玉霜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玉霜的頭上並無什麼裝飾,朝雲近香髻下僅插著兩支碧玉發簪。
  「嗯,不錯。」
  飛星退後一步,看著玉霜戴著花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
  「真人,那我回去了。」
  玉霜愣愣地點點頭。
  待飛星回屋後,她再度回到床上坐下,伸手拂過頭上的花朵。
  不知怎麼的,她感覺自己方才還在風搖浪卷的內心突然平靜下來,而後又生出了別樣的波瀾……
  第十四章
  飛星回到屋中,只感覺渾身舒爽。
  方才體內亮起紅光之時,飛星覺得那情慾已不像之前那般難熬,也不知是只因自己的意志力更強了,還是因為自己踏入仙途,使得魔花的效力減弱了。
  方才魔花既未現身,飛星還是樂觀地傾向後者的。
  夜已深,如今六識雖開,但飛星還沒達到辟穀之境,睡眠也仍是需要的。
  他打了個哈欠,走向床鋪。
  忽然,一道影子從他眼前閃過,雖然他便感覺自己的嘴巴被捂住了。
  只見一道倩影趴在飛星的背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用一種十分不雅致的姿勢纏住他的身體,如同一隻大型的八爪魚。
  「噓——!」
  背後那人揮手布下一道隔音禁制,而後從飛星的身上落下。
  飛星轉頭一看。
  「陽春真人?你怎麼在這裡?」
  來者正是陽春。
  只見她髮髻有些凌亂,衣服上和臉上還有幾道不知何處粘上的土灰,宛如一隻小野貓。
  飛星頭上那髮帶正是用她的麒麟坐騎的毛髮編織的,正因如此,她才能確定飛星的位置。
  來到蓬萊仙島,她仿佛游魚入海、鳥雀出籠,在島上撒了一天野後,這才偷偷默默地溜進靈宿劍派所在的樓宇。
  誰知三樓二十四間房都住滿了人,她無奈之下只能跑到飛星的房裡來了。
  畢竟其他人她不熟,熟的那三位師姐斷然不會讓她留在這裡,說不定還會拎著她當即返回宗門。
  「你都能來,我怎麼不能來啊!」
  陽春叉腰道,伸手從桌上拿了個飽滿多汁的蜜桃開始啃起來。
  飛星問道:「那不知真人找我有何事?」
  「事情是沒有啦。」
  陽春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道:
  「但別跟別人說我在這裡,明白不?」
  「不甚明白。」
  「不明白也沒關係,記住別說就行。」陽春說道,「沒別的房間了,今晚你這裡借我住一下。」
  飛星說道:「真人,我見書上說男女有別,你我尚不熟絡,怎可同住一屋?」
  「可以的,可以的。別總是聽書上的。」陽春擺擺手道,「我們現在熟絡熟絡就行,別這麼見外嘛。」
  她說著打了個哈欠,在飛星的床上躺下。
  飛星問道:「真人也需睡覺?」
  陽春理所當然道:「不睡覺是因為不累,我今天逛了一天玩累了,當然要睡覺啦!」
  飛星點頭道:「原來如此。」
  他向床邊走去。
  陽春睜眼看向他。
  「你幹嘛?」
  「在下境界低微,體魄未曾達到不需要睡覺的狀態。」
  「你不會要跟我睡一張床吧!?」陽春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睡地上去啊,懂不懂照顧老弱婦孺啊!」
  飛星認真想了想,平靜說道:「真人境界比我高,算不得弱,未曾婚配,並非孩童,也算不得婦孺,這……莫非真人年事已高?」
  「你才老呢!我肯定比你小!」陽春起身叱道,小臉漲紅了,像只發怒的小貓。
  儘管她經常拿她那些師姐們打趣,嘲笑她們年紀大,但當落在自己身上時,她的怒氣可不會少上半點。
  飛星說道:「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究竟年歲如何。」
  「我不管!」陽春乾脆將四肢伸展開,將整張床都霸占了。
  飛星無奈道:「真人……」
  「我不聽!」
  「至少擦擦臉再睡吧。」
  ……
  陽春梳洗了一番,坐在床邊,看向飛星。
  飛星睡在地上。
  因為沒有枕頭的緣故,他只能側躺著,將手臂墊在腦下。
  陽春看他這般,心中不禁生出些憐憫和內疚。
  但總不能讓他跟自己同睡一張床吧?
  雖然他看起來也像個正人君子啦……
  陽春心中糾結了許久,開口道:
  「飛、飛星。」
  「真人有何事?」
  「你、你……」
  陽春感覺臉有些熱,話到嘴邊,最後變成了——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
  「新鮮事?」
  「就是有趣的!」
  「我近來都在修行,讀書的時間少了許多,因此……」
  「哎呀,不要書上的,我說你自己身上或者身邊發生的!」
  「這……」
  眼看飛星沉默了許久,陽春說道:「高興的事也行啊,這總有吧!」
  高興的事?
  飛星認真回憶了一番。
  之前他得知體內寄宿魔器之後,玉霜說要傳他仙術,當他知曉自己或許可以不用死時,確實挺高興的。
  可事關魔器,多說多錯,還是不說為好。
  飛星說道:「似乎沒有。」
  「這都沒有?」陽春嘆息道,「唉,看來你也跟我一樣每天都很無聊啊。」
  她話音一轉,樂道:「不過今天我終於來蓬萊仙島了!我跟你說,我之前看到一頭好大的異獸,身高如樓,耳若蒲扇,鼻長如鞭,長著兩根幾丈長的獠牙……」
  飛星問道:「是巨象?」
  陽春眨眼道:「什麼巨象?」
  「我在書上看到過,是西南仙山的一種仙獸,與真人方才描述的如出一轍,它們喜群居,食仙果,看似兇惡實則頗為溫順。」
  「哦。」陽春停頓了一下,而後又說道,「我還見到一種鳥,像是長了角的金雕,而且叫聲特別離譜,你猜像什麼?像嬰兒的哭聲!」
  「那便是蠱雕吧。」飛星說道,「它們雖為禽類,卻以人為食,十分兇險,不過倒是頗為罕見。」
  陽春聞言沉默了片刻,說道:「還有一種怪牛,長著四隻角,眼睛像人的一樣,耳朵卻像是豬的。」
  「此為諸懷。」飛星說道,「它們聲如飛雁,其狀雖怪異,實可圈養,而且肉質鮮美,蒸烤皆宜。」
  「你……」陽春的聲音一變
  「嗯?」
  只見陽春坐起身來,惱火道: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飛星見狀也坐了起來,不明白自己哪裡惹怒了她。
  「這……書中有所記載啊。」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逛逛,我就不信你什麼都知道!」
  「我確實知之甚少,而且我要留在玉霜真人身邊,不能離開。」
  陽春問道:「為什麼不能離開?」
  飛星說道:「因為……真人特意將我帶出來,我怎可只顧遊玩呢?」
  「沒意思。」陽春哼了一聲,又躺了回去,揮手將燈火熄滅,而後背過身去,生悶氣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之中,陽春忽然輕聲道:
  「你要是睡得不舒服,上來睡也可以,反正這床還挺大的……」
  話雖已說出口,但她心中其實仍有所糾結。
  「唉,等——!」
  她轉過身來剛要反悔,便看見飛星已經坐在床邊躺了下來。
  「嗯?」
  飛星轉頭看向她。
  兩人同床共枕,手肘相觸,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陽春甚至能聞到飛星身上的氣息。
  昏暗之中,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沒什麼……你、你老實點,別亂動啊!」
  感受到心中悸動,陽春不禁向床內縮了一些。
  等會兒他要是敢亂動,我就把他踢下去!
  想著飛星不過才是六識境,陽春稍稍安心了些。
  飛星認真說道:「我的睡相應該挺好的。」
  月偏憐雪雪無芳,星不照梅梅自香。
  儘管客觀條件上看起來沒什麼可擔心的,但身邊躺著個年輕男子,陽春又如何睡得著?
  而且還是個罕見的美男子,至少陽春未曾見過容貌能與他媲美的男人。
  因為事關壽命,修仙之人更重視境界,對這些事情沒有凡人那般在意,但她正值芳華,常年跟隨在流汐掌門身邊,深居靈宿劍派不與男子接觸,心中免不得胡思亂想。
  他要是趁我睡著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
  雖然他打不過我,但他屆時要是要挾我,我若不從便將我在此處的事情告訴師叔們怎麼辦?
  因為修了仙法的緣故,金丹期的陽春雖然已非少女年紀,但她肉身的成長仍未完全成熟,思維、見識亦是如此。
  她越想越怕,越想越亂,只感覺身後的眼睛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嘎!」
  窗外寒鴉忽鳴,陽春嚇了一跳,調動體內劍元,猛地轉過身來——
  只見飛星仰面朝天,正睡得香沉。
  陽春鬆了一口氣,心中閃過一絲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失落。
  這麼快就睡著了,你是豬啊!
  她看著飛星這般腹誹著,伸手捂住了他的鼻孔。
  「噗——」
  氣息從飛星的唇間排出,這模樣令陽春不禁一笑,於是又蓋住了嘴唇。
  飛星的腮幫子迅速鼓起,陽春覺得好生有趣,堵了一會兒後,怕把他鬧醒了,才鬆開手。
  她看著自己的掌心,那裡殘餘著飛星那雙唇的觸感。
  接著,她仿佛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伸手戳了戳飛星的臉頰,又撥弄幾下他的嘴唇,捏幾下他的耳垂,手指順著脖頸一路滑落,心思也在悄無聲息地發生微妙地變化……
  反正只是摸幾下,我都讓你跟我睡一張床了,摸幾下你不會少塊肉——
  她的指尖停留在飛星的頸下,透過衣裳不斷觸尋著他的鎖骨,而後又落在胸口,按壓幾下,偏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她不禁有些意外。
  男子的胸肌不都是硬的嗎?難道他沒有?
  她又按了按飛星的腹部,也沒有想像中的堅硬觸感。
  真是個瘦弱的傢伙!
  倘若飛星此時醒著,一定會平靜地告訴她:肌肉在放鬆時都是柔軟的。
  陽春坐了起來,將飛星的手掌拉起,與自己的手掌五指相對。
  哇,竟然比我大這麼多!
  指尖在飛星的掌心打著圈,又戳了戳肩臂以及腰間的軟肉,待上半身都玩過一遍後,她的目光自然向下看去。
  腰腹之下,兩胯之間,那是龍盤虎踞之地。
  關於這方面,與玉霜相比,陽春所知道的知識更少,她打從出生起便待在靈宿劍派,宗門中可沒人會教她男子的身體是如何的。
  緊張、忐忑、好奇、刺激,還有一道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緒交織在她的心中。
  只是摸一下,只是摸一下的話……
  指尖不知不覺中開始緩緩朝著那方向伸去。
  「呼……」
  陽春的呼吸漸粗,胸口心跳愈快,指尖便懸在那處的上方。
  喉嚨滾動,她吞咽一口,張開手往下探去,
  「嘎!」
  窗外寒鴉又鳴,陽春又嚇了一跳,猛地收手,躺了下去。
  她沉重地呼吸著,一顆玲瓏心撲通撲通地仿佛要跳出喉頭,伸手拍了拍發燙的臉頰,閉上眼睛在心中吶喊:
  我剛才在幹什麼啊啊啊啊——
  不行,不能胡思亂想了,睡覺睡覺!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進入夢鄉。
  ……
  第十五章
  「唔……」
  清晨,陽春醒了過來,睜開眼,便看見了飛星的側臉。
  飛星像是被拉住了一般,微微側著身子,而她正趴在飛星肩上,將頭埋在了飛星的脖頸處,額頭與他的臉頰緊緊貼在一起,一隻手將他的手臂抱在自己那隆起的乳丘間,另一隻手蓋在他的臉上,兩隻腳則緊緊夾住了他的大腿。
  飛星的眉頭微微皺著,因為嘴上蓋了只手,又被緊緊抱著的緣故,呼吸似乎不是很通暢。
  陽春險些用仙氣將他震下床,還好反應過來忍住了,而後慌忙將身體與他分離。
  在鬆開腿的時候,陽春的目光不免落在了飛星跨間的隆起上。
  她當即一愣,直勾勾地盯著那帳篷看著。
  「嗯……」
  就在此時,飛星似乎因她的動作從沉睡中甦醒了,輕嗯了一聲。
  他睜開眼時,便看到眼前一片白影閃過,開門飛快地離去了。
  飛星眨眨眼,揉了揉眼睛,意識到那應該是陽春真人。
  他起身吐納片刻,下床梳洗一番,將還留有陽春余香的床榻清理了一下,出門走向了隔壁玉霜的房間。
  「真人。」
  「進來。」清冷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飛星進入屋中,玉霜閉著眼睛,正盤坐在床榻上,神色仍是那般熟悉的淡漠,令人安心。
  自那日玉霜授他仙術之後,他便一直與玉霜共處一室修行,如今分開了反倒有些不適應,於是醒來後便來向她問候了。
  玉霜說道:「稍晚些時候,我派弟子便要赴約切磋,你且隨我一同前去,仔細觀摩一番。」
  「嗯。」
  「你修行如何了?」
  飛星說道:「今日有所感悟,想來應是快要突破了。」
  「修行之事,欲速則不達,你且將仙氣好好沉澱於體內,莫要急切。」玉霜輕聲道,將仙識在他身上掃過。
  嗯?
  玉霜睜開眼睛看向他。
  踏入六識境的時間並不固定,有人能頓悟入道,也有人需要花上好幾天的時間,這其中差異,與其說是天資悟性,其實運氣才是占絕大多數的。
  只有步入六識境,真正踏上仙途後,才輪得到天賦大展身手。
  自飛星在得授仙術的當天晚上便正確地開了六識,踏入六識境後,玉霜便沒再用仙識查看他的情況。
  畢竟六識境之後便只是單純的仙氣積攢,達到一定量後自然突破中境、後境,沒什麼好看的。
  然而——
  飛星體內的仙氣量似乎並不像一個六識境初境的人會有的。
  他已是六識後境了?
  玉霜有些不確定,仔細查看了他體內的仙氣,確認了並非只是胡吃海喝進體內後便不管不顧,而是在好好沉澱後化為己用了。
  常人從入六識境至後期,哪怕投身仙泉,每日進食丹藥,至少也要花上一年,可他為何如此之快?
  是那魔花的影響?可他又未休魔道,體內也沒有半點魔氣……難道他來歷非凡,生來便有此等舉世罕見的天賦?
  「真人?」
  見玉霜看著自己許久不曾說話,飛星不禁有些擔憂。
  莫非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你方才說有所感悟,快要突破,是突破到觀心境?」
  「是啊。」飛星點頭道,「有何不妥嗎?」
  他看著玉霜,與她對視著。
  「並無不妥。」
  玉霜忽然撇開頭,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
  「你若能成功煉化那魔花,之後可去東皇仙門一試。」
  「試什麼?」
  「當然是看能否拜入門下。」
  飛星微微一愣。
  「這……」
  「東皇仙門乃仙道領袖,此次梅仙會便是他們所辦,此地繁華如仙境,昨日那接引之人都有金丹境,由此可見一斑。你若能成功拜入,法寶丹藥自然不缺,更有高深妙法,或能祝你登大乘之境,乃至飛升仙界,與天地同壽。」
  玉霜難得地說了這麼長的一通話,可以說是接近苦口婆心地告訴飛星,拜入東皇仙門百利無害,若能拜入,則平步青雲。
  然而,飛星卻沉默不語。
  玉霜說道:「入仙途便是為了求長生,你有何可猶豫的?」
  「若是拜入東皇仙門……」
  飛星垂下眼眸,低聲道:
  「便要與真人分開了。」
  他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只是平淡地敘說著不舍。
  玉霜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櫻唇微微張著。
  「師姐。」
  丹楓真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時候差不多了吧。」
  玉霜回過神來。
  「好,讓她們準備一下出發吧。」
  丹楓下樓去了,二十餘道仙音如飛劍般沒入每一個房間,片刻後一道道身影從房中飛出,翩翩落下。
  「此事日後再說,先隨我來吧。」玉霜起身說道。
  說話的時候她垂著眼眸,不知在想著什麼。
  ……
  日出東海朝雲起,花露未消鳥雀唳。
  四方弟子齊列陣,摩拳擦掌比高低。
  無名山上種滿了龍游梅樹,已有些許早開,淡黃的花蕊宛如金露,點綴在雪白的花瓣中,與遊人互相欣賞。
  山腰上有一方相當廣闊的平地,像是被巨斧劈山硬生生砍出來的痕跡,四派弟子各占一方,嚴陣以待。
  年輕有年輕的好,哪怕只是切磋也會極其認真。
  長懿與其餘三派幾位真人商量片刻,比試便已開始。
  四派兩兩相對,因前來參與梅會的弟子均是二十人,每輪各派出兩人相戰。
  靈宿劍派率先與亢角劍派對上,丹楓真人與亢角劍派的一位真人負責督裁這十輪比試。
  玉霜領著飛星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旁觀。
  他的面容吸引了其餘三派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女弟子們,頻頻側目,不知他為何與只收女子的靈宿劍派一同前來。
  若非他的境界與玉霜差太多,她們恐怕還要猜測兩人會不會是道侶。
  兩人注視著眼前的比試,玉霜給他說明道:
  「我派與亢角劍派皆是劍修,我派擅執劍,揮刺之中自有劍氣席捲,亢角劍派則精通飛劍,練至大乘可千里制敵。」
  飛星道:「原來劍修還分兩種流派。」
  他看過的書沒寫得那麼詳細。
  玉霜說道:「何止兩種,主流的便還有一人成劍域,多人組劍陣的流派,其餘偏門更是不在少數。」
  不遠處,法寶在廣場中央立下四方結界,為四場比試劃分區域。
  兩方劍派的弟子各自酣戰,一時間劍光四起,但一旦觸及那結界邊緣便自動消散了。
  玉霜又指向另一方的鴻戈仙門與離火教。
  飛星隨之看去,只見那兩方的戰場更加華麗,寶光彩霞不斷,各色火炎難停。
  玉霜說道:「鴻戈仙門走的是以法術配合法寶制敵的正統路子,能靈活應對各種情況,離火教則掌控一門焚燃仙氣的神通,一招一式間皆有灼浪四溢,觸之即傷,叫人難以靠近。」
  飛星看著鴻戈仙門弟子手中不斷變化的法寶,問道:
  「法寶貴重嗎?」
  「看品階,法寶分天地玄黃四品,甲乙丙丁四階。像那兩名弟子手中的法寶皆是黃品丙階的,並不稀奇。」
  黃品丙級——豈不是幾乎最下一檔?
  飛星問道:「那仙劍有品階之分嗎?」
  「不止仙劍,丹藥、妖獸皆有品階,且與法寶相同。」玉霜說道,「仙劍原本便歸屬法寶,只不過用的人多了,如今才自成一派。」
  「這麼說劍修便是出自仙修?」
  玉霜點點頭道:「在修行上,雙方也頗為相似。」
  「真人的仙劍是何品階?」
  「玄品甲階,是當年師傅賜予我的。」
  飛星點點頭,暗自記下了。
  「是流汐真人?」
  「是雲歇真人。」玉霜淡淡道,「她已亡故多年了」
  ……
  日頭漸起,有元嬰境的真人在一旁督裁,雙方都是點到為止,你來我往之間即便受傷,也是藥膏一抹不消多時便能痊癒的輕傷。
  玉霜與飛星注視著一場比試,此刻那比試雙方的兩名弟子剛剛施展出一式劍招,正在趁著劍勢最高峰積蓄劍元,準備施展最後一招為這場比試定下結局。
  飛星忽然說道:
  「亢角劍派的那名弟子要敗了。」
  果如他所言,在雙方的劍招使出之後,亢角劍派的弟子忽然劍元未繼,劍招隨之中斷,靈宿劍派的弟子自然收招。
  勝負明了。
  玉霜有些詫異地看向飛星。
  在最後那招之前,雙方所展現出來的水平可謂勢均力敵,連她都不能預料結果,飛星卻直接言明了。
  「你是如何看出的?」
  「亢角劍派的那人不知是有舊傷還是緣何,體內仙氣在經過天靈穴時忽然一斷,後續劍招自然受影響。」
  「你是如何看清他體內的仙氣流轉的?」
  「稍稍專注便能感知到了。」飛星見她這模樣,意識到了什麼,問道,「真人,這很不尋常嗎?」
  玉霜聞言,杏眼一凝。
  果然是天生異資,此子若能得授大道,將來必然非凡。
  對仙氣的感知如此敏銳,修煉當然事半功倍。
  若是與人交戰,能時刻察覺對方體內的仙氣流轉,籍此判斷下一步行動,如此行徑要是被旁人知曉,必然直嘆天道不公。
  她沉默片刻,看著他說道:
  「此事會招來殺生之禍,切不可向他人透露。」
  飛星見她神色認真,自然謹記。
  一方比試結束,丹楓看向樹蔭下的那兩人。
  她與飛星對彼此都不甚了解,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一心求長生的師姐如此厚待他。
  忽而梅花飄零,枝葉搖動。
  本就被冬雪覆蓋的山上出現一抹深入骨髓的寒意。
  玉霜眉頭微皺,身影一閃,將飛星護在身後。
  一聲劍吟——
  忽起寒風三千尺,泥下生霜百丈深。
  西山霜龍嚎難停,北海冰蛟哮不止。
  只見梅花染霜,山岩成冰,十餘道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四派中央。
  他們身形高大,身穿藏青衣衫,胸口繡著口吐冰霜的五爪藍龍,人皆橫眉冷眼。
  許多弟子認不出來,在場的真人已盡皆色變。
  來者乃是天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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